我們的第一堂國畫課
週一的風略有些大,卻也吹散了雲霧,重現了藍天和山巒。與四海孔子書院相看兩不厭的香山北麓,此時亦被深淺濃淡相間的紅色綠色暈染成了一幅大掛毯。漸重的秋色,隨著山勢起伏綿延而去。
在如畫的風景中,有兩位老畫家一早就來到了書院,教這裡的老師和孩子們畫國畫,他們就是專攻花鳥畫的王墨緣老先生及其夫人孫秋實女士。下午兩點鐘,山間的百合素食餐廳的二樓已擺好了畫案和文房四寶,王老和孫老以及學生們也均已落座,我們的第一堂國畫課就在這滿窗的秋色中開始了。
上課之初,王老先給學生們講解了筆墨紙硯的基礎知識,並著重叮囑大家吸墨潤筆要適中,避免宣紙被筆墨浸透,說著他順勢將筆尖戳透宣紙挑在空中給大家看,我們不覺笑出了聲。其後,同學們便圍在兩位老師身邊仔細觀摩七星瓢蟲和小雞的畫法。瓢蟲落在紙上時,個個都如紅柿子一般大,但老師和同學們都覺得很滿意,大家還互相繞場一周觀看了彼此的處女作──不過老師說真正的瓢蟲也只有我們畫中的百分之一大小罷,所以不能太得意。
真正讓大家感受到國畫的寫意之美與功力之深的竟然是學畫小雞。在王老和孫老寥寥數筆之後,幾只毛茸茸的小雞便躍然紙上,或爭蚯蚓,或啄碎石。而同學們的紙上出現的卻似雕非雕,似鳥非鳥,直不知應呼其為何物,大家都相視大笑,老師也打趣說原本還想教畫魚,看來下一節還得繼續學畫雞了。
我們的第一堂國畫課就在愉悅的笑聲和美麗的水墨中結束了。